柯

在电影《冰河世纪》中有这样一幕，松鼠Scrat锲而不舍的追着一枚坚果，即便引发大灾害也不松手，这枚坚果在现实生活中的原型就是橡果。橡果并不是特定物种的果实，而是壳斗科（Fagaceae）中一类植物的统称。这一类植物的果实有着坚硬且光滑的果皮，头上顶着圆圆的小帽子，看上去十分可爱。而本文的主角柯（Lithocarpus glaber）便是现实生活中橡果的一种。

图1 柯的叶子

柯，又名石栎，隶属于壳斗科柯属。柯属是壳斗科中的大属，物种丰富度仅次于栎属（Quercus）植物，我国南部和东南亚地区是柯属植物物种多样性两个重要的分布中心。电影来源于生活，正如电影中松鼠酷爱橡果那样，柯也是森林中白腹鼠属、鼠属和松鼠属等啮齿类动物重要的食物营养来源。那么，为什么柯的果实深受这些啮齿类动物的喜爱呢？一方面是柯属植物分布范围广，是热带亚热带常绿阔叶林的主要树种和建群种；另一方面是柯属所在的壳斗科中大多数物种果实富含淀粉，是重要的木本粮食，其中又以栗属（Castanea）和柯属植物果实中的淀粉含量最高，可达60-80%。同时柯属植物的结果又多于壳斗科其他属的物种，例如柯，其单个果序可以结实15-20个。

图2 柯的雄花序

既然柯果实的淀粉含量这么高，那么我们人类是否也能食用呢？实际上，在壳斗科植物中有多种多样的果实类型，有的像板栗（Castanea mollissima）一样果实完全被外层的壳斗所包被，有的则像柯一样只有一顶小小的帽子。被完全包被的果实由于有着外层壳斗的物理防御，可以有效阻止动物们的取食。然而像柯这样只有单薄的一顶“帽子”，则另外衍生出化学防御机制。绝大多数人认为，柯果实中有着化学防御机制的拒食成分主要为单宁，但实际上纤维素的含量更高。由于部分哺乳动物的唾液中含有抑制单宁毒性的酶，因此柯的果实转而选择投资无法被动物分解的纤维素，用以抑制动物获取能量的效率，从而形成有效的化学防御机制。但这样的防御机制在富有智慧的人类吃货面前显得不堪一击，在我国浙江的部分地区常用柯、麻栎（Quercus acutissima）、青冈（Cyclobalanopsis glauca）等植物的种仁磨成粉通过加工做成类似凉粉的食品，统称为择子豆腐。其中柯种仁做的豆腐，涩味小，口感最好，深受当地人们的喜爱。

图3 柯的果实

我国壳斗科植物物种资源丰富，目前仅有板栗、锥栗等少数物种被开发利用。柯的果实淀粉含量高，同时果实成熟是果序整体脱落，方便采集，具有良好的开发前景。

图4 武夷山国家公园中的柯